自衰退开始以来，英国工人人均产出下降3%。这非同寻常。英国央行(Bank of England)货币政策委员会成员本•布罗德本特(Ben Broadbent)在最近的一场演讲中指出，如果危机前的产出与就业之间的关系仍成立的话，就业岗位数量自2007年中期以来将会下降8%。然而自那时以来就业岗位却有所增加。就业岗位自2010年初以来也明显增加，尽管产出增长停滞，并且公共部门就业人数不断下降。

生产率是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下降而不是上升吗？

一个解释可能是就业方式向兼职的重大转变。英国国家统计局(Office of National Statistics)首席经济学家乔•格赖斯(Joe Grice)最近在一篇文章中表示，自2008年初以来工作时间的降幅高于就业岗位的降幅，但仅高出2%。因此，甚至每小时产出也有所下降。

另一个可能是产出日益被少报，或者工人人数日益被多报。格赖斯就此指出，“还没有出现会使人们对GDP或就业市场数据的可靠性感到严重担忧的迹象”。实际上，很难想象有什么能导致GDP如此少报或就业数据如此多报。

生产率确实停止增长的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是，德国、法国和意大利出现了同样的情形。实际上，在2009年和2010年飙升之后，美国的生产率也停止了增长。

如果生产率确实停止增长，那么原因是什么？我可以想象出三条看似合理的解释：周期性的“劳动力囤积”；劳动力对资本的代替；以及资本有效配置的巨大障碍。

“劳动力囤积”当然是原因之一。企业财力充足，这让它们可以承担得起囤积，实际上，就中期而言，这也是可取的。此外，实际薪资一直在下降，这使得保留员工的成本降低。不过，尽管它必定是部分原因，但它不可能是全部。它无法解释为何最近就业人数一直在增长。此外，随着经济增长持续停滞，囤积的意义不大。然而就业仍保持强劲。

实际薪资水平不断下降也说明劳动力代替资本是合理的。我怀疑这也是原因之一。然而很难相信这是工人人均产值与危机前趋势相比下降12%的主要原因。

布罗德本特指出了第三个原因：金融体系存在缺陷导致资本配置不当。整体投资率下降幅度不足以解释生产率谜题。但他指出，不同行业间的价格和盈利能力的差异超出正常水平。然而，这没有促使资本大量转向高回报率的活动上。结果，“一些公司继续留在本行业……尽管回报率较低。其它能够扩张但无法获得融资的公司，被迫用劳动力代替资本”。

这种观点的问题不在于方向，而在于程度。如果人们接受这种观点，他们必须相信，存在如此多可怜的、得不到融资的高回报率项目，以至于导致生产率停止增长。我不认同这种观点。

“劳动力囤积”、劳动力代替资本以及资本配置不当必定解释了部分原因，但我们没有明白整个故事。

不过，最重要的问题始终是如何应对这一重大不确定性。我在这里提出三个合理的建议。

首先，认为产能永远丧失的想法将是错误的。这种想法可能会自我演变为现实，从而造成危险后果。正如凯投宏观(Capital Economics)的马丁•贝克(Martin Beck)指出的那样，历史经验表明，经济可以恢复其丧失的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