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征(Mary Ma)和史美伦(Laura Cha)去年5月被任命为联合利华(Unilever)董事时,她们使这家日用消费品公司进入这样一个小群体:中国人担任非执行董事的英国公司。
尽管英国市值最高的一些上市公司总的来说对非本国国民都非常开放(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董事是外国人),但中国非执行董事还是比较缺乏。
富时100(FTSE 100)公司中只有少数几家有中国董事。
猎头公司史宾沙(Spencer Stuart)对英国公司董事会的一项研究发现,汇丰银行(HSBC)、洲际酒店集团(InterContinental Hotels)、WPP公司都有中国董事,葛兰素史克(GlaxoSmithKline)去年7月份任命李晶(Jing Ulrich)为非执行董事。
但各公司如此渴望了解中国,而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提供了大量的候选人,于是有人就会问,英国公司非执行董事里面的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少?在猎头看来原因有二,一是公司的严格聘任要求,二是担任英国公司非执行董事面临的一些实际要求。
史宾沙英国董事会服务主管威尔•道金斯(Will Dawkins)说:“我认为,加入英国公司成为非执行董事的中国人不会很多。现在符合经验要求的商业人士非常少。”比如说,汇丰非执行董事史美伦。
伦敦金融城猎头公司Odgers Berndtson合伙人基特•宾汉姆(Kit Bingham)表示,中国非执行董事非常稀少的一个原因就是,公司需要的是不仅仅了解中国经济的人。
他解释说:“公司也很看重商业经验,它们寻求的是不仅掌握一个特定领域技能的人才。因此一个非执行董事可能需要同时具备新兴市场的知识,和制造业或者奢侈品的专业知识。”
葛兰素史克对任命李晶的原因说得非常直接:“除了新兴市场经验之外,她还带来了投资和全球市场视角。”
除了行业和市场知识,人们还希望非执行董事在中国有一定的影响,这样在这个充满风险又具备潜在收益的市场开展业务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起到促进作用。
伦敦商学院(London Business School) 战略与创业副教授弗里克•韦穆伦(Freek Vermeulen)表示,公司在任命的时候,往往会评估候选人的人脉。他说:“非执行董事不仅是管理者,也需要提供社交网。”
在任命中国非执行董事的时候,现实性因素可能会成为障碍。猎头表示,他们出席董事会会议比较困难。目前为止,这可能只是影响任命的一个因素,因为中国非执行董事出席会议的记录与他们的英国同事几乎没有差别。
然而,WPP非执行董事黎瑞刚的经历表明,缺席会议确实会发生。该广告集团2011年年度报告显示,这一年的七次董事会会议他缺席了四次。
但WPP认为这并不是问题。公司表示:“黎瑞刚为董事会带来了关于中国市场及其发展模式的非常有趣而又重要的见解,当然是站在媒体的角度。”
出席会议的问题可能会越来越淡化,因为董事会的活动将越来越国际化,反映出公司业务的发展趋势。
毫无疑问,对于很多公司来说,只在伦敦举办会议已经成为过去。比如说WPP二十多年前就第一次在中国举办了董事会会议,葛兰素史克去年也在印度召开了一次董事会会议。汇丰经常在英国以外召开董事会会议,比如说华盛顿和香港。